陆安河推开院门朝外望去,原来是村里人正在追打一名乞儿。
那乞儿双手十指皆断,血肉模糊一片,被人追的狼狈不堪。
陆安河自阿武的事后,已懒得过问他事,今个不知道又是哪里生出来的闲心,冲出院外,一把将乞儿拽进了院中,将院门锁了起来。
这座由村民们一同出力帮陆安河盖好的新院子,原本是同原来那座一样,虚挂着一扇柴门,方便村中的孩童进出,却被他寻了些荆藤缠在门上,又拉上了几道横锁,如今想要硬闯,还是要费上几分力气。
“陆生,你快将那叫花子放出来,他是邻村逃难过来的,害了瘟病,万一传到咱们村,那可就坏事了。”院外,村民们焦急的拍着院门,想将这名乞儿讨要出去。
“又是瘟病。”陆安河冷笑一声,“之前打死阿武就是因为瘟病,今个又要因为瘟病打死活人了?”
那村民叫陆安河拿话一噎,气势瞬间弱了几分,“陆生,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次的瘟病厉害的紧,邻村可是死的七七八八的了,不是咱们心狠,是朝廷出了告示,不许他们逃出来,凡是害了病的,一律要用石灰埋了,你可不能因为一时心软,就放这个小东西在咱们村霍霍啊。”
陆安河低头查看了一下乞儿的伤势,又替他把了脉,发现他除了手上的伤口厉害了些,身体并无异样,他知道依着村民的情势,不论这乞儿是否染病,都难逃一死,这生人的死活原本和他无关,但碍着阿武的过往,他非要保下这名乞儿不可。
“这人我留下了,你们放心,打今个起,不论是我,还是他,都不会再踏出这院子半步。村里的孩童若是害怕,也不必再到我家来了。若是我不幸染病,我就带着他自焚在这院中,一定烧的干干净净,绝不劳各位费心。”陆安河铁了心要管这件闲事,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
院外的村民有不甘心的,出言劝道:“陆生,你的命金贵着嘞,为了一个叫花子犯险,和咱们整个村子做对,又何苦来哉呢?”
陆安河不愿多言,“我心意已定,各位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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