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轩？”见苏轩陷入了沉默，叶泠有些疑惑。
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已有些微妙，但龙启突如其来的求婚忽然打破了这种平衡，苏轩面对着叶泠时有些说不上来的尴尬感觉，总是逃避着叶泠的眼神，可叶泠总是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总觉得脸上有种难以言说的灼热感。
许多年以后，苏轩和杨溯在阳台上抽着烟聊天的时候，杨溯听了苏轩说的话嘲笑道：“如果那个时候你的胆子能大点，敢多看她两眼的话，她也不至于就那么没有信心。”
苏轩重重地吐出一口烟，没有说什么，他当然知道要是那个时候他能多回应叶泠一些的话，也许都有改变她命运的机会，但是世上哪有这么多如果，烟头掐灭在了栏杆上，除了怀揣着一颗始终隐隐作痛的心走在路上，他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苏轩？”叶泠又叫了他一声，苏轩方才一副恍了神的样子看着她：“怎么了？”
“我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到了妖界的？”
“龙启派出了一个司机，在我背着你跑出来的时候接到了我们，然后就把我们带到了妖界。你需要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我便定了酒店，但是我们到这儿来之后杨溯曾经联系过我一次，告诉我暂时不要回去，道术协会已经把人界翻了个底朝天，一定要找你回去。酒店的费用太贵，我的钱支撑不了多久，便答应了白琴的建议，到了这里打工。“
一长串的话说下来，叶泠听得有些内疚，她一昏睡便人事不知，不要说帮上什么忙了，竟然给苏轩找了这么多麻烦。
“我……对不起。”犹豫了许久，叶泠终于还是说了这句话出来。
苏轩倒是愣了愣，不是因为叶泠的那句谢谢，而是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已经在不知不觉地习惯于照顾叶泠了。
“不用这么见外，我们是朋友，这是应该的。”
朋友两个字一说出来，两人的心上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挫了挫一样。
很快叶泠回过神来，笑了笑道：“是啊，幸好还有你在。”
苏轩咳了一声，抱起一大叠的服装说道：“跟我去舞台吧，正好我要送些东西过去。”
今天的剧团的确有一部大型演出，演的是上一任的妖王过世时，群妖争位的故事。苏轩送好了道具，随手抽出了一本被扔在一边的剧本，翻了一翻又丢到了一边。
叶泠没兴趣看剧本，看他看完了便问道：“演的是什么？”
苏轩还没来得及回答，两人的头顶倒是传来一阵瓮声瓮气的声音：“你们居然没看过这么出名的大剧，人界来的吧。”
两人齐刷刷地抬头，一个只穿着背心短裤的牛头怪正瞪着一双巨大的牛眼睛看着他们，双方顿时看了个对眼。
“你们两个人类，是刚来的吧？”
叶泠答应了一声，牛头怪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恶意，反而坐到了他们旁边，和他们攀谈起来：“我老婆孩子都在人界生活，平时我都在这里工作，每次到了通票便宜的时候，就会去人界看他们。”
“在人界生活？为什么不把他们接回来？难道人界的生活更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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