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嘟噜着嘴,要是能吼的话,她早对张孝武吼了,但是她不敢。

张孝武见林荣嘟噜着嘴,就知道她这是表现出极大的不满了。

“你别生气,我这是分析,并没有侮辱你娘的意思。其实我这个假设,你不觉得好嘛?起码你娘没有受罪吧?你娘有吃有喝的吧?要不然,你倒是说说,你娘现在在哪里?”

林荣想了想,还真是,觉得任何一种想法,还不如张孝武想的这么美好,娘为什么不见自己,那是一定有自己的难处,她派那个女人来告诉自己她还惦记着自己,说明娘很想她。

林荣低下头,不言语,张孝武道:“林荣,我上回去看我们府里的房子,我跟我堂哥说你的事情啦,堂哥答应我,帮你打听你娘的下落呢!”

“可是!”林荣抬起头,却已是泪流满面。

张孝武慌了,“林荣,你别哭啊,我先说错了什么?好好好,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林荣妹妹,是我张孝武这张嘴胡说八道呢,下次再也不了,我发誓!”

林荣看着张孝武,半天,嘴一撇,哭道:“我想我娘啦!”

“原来是这样啊!倒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说错什么话,惹你哭呢。”张孝武拿出手帕,递给林荣。

林荣很自然地拿过手帕,擦着眼泪,然后递给张孝武。

“你留着吧,我这里还有,但是我希望你擦汗什么的,我不想看见你用来擦眼泪。”

“你说你堂哥也帮我打听我娘的下落了?”林荣把手帕收起来,问张孝武道。

“是啊,我堂哥在城里人脉广,只要你娘还在苏州城里,打听到你娘的下落,我还是抱有希望呢。”

林荣看着张孝武,好半天,才对张孝武道:“小爷,谢谢你!”

“嗨,这点小事,谢什么呀?你我之间,以后不许说谢,听到没?”

“嗯!”林荣笑了,是带着泪笑的。

张孝武的话也许只是安慰,林青的下落,如何能被人发觉?

然而,世事难料,即便玉盘教看管的再严,也难免疏漏,就像上回,林青是冒着危险花了二两银子做跑腿费,托人给林荣带句话。好在那个女人把话带到了,得知林荣还健康地活着,这就是她最大的安慰了。

从此林青再也没与这邻居的女人来往,这也是为了林荣的安全考虑。女人守着这个秘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是她分类的事了。

二老爷隔三差五地来往于城乡间,到官差那里打听林青的下落,每回都是失望而归。

张府搬家的日子摆上日程,二老爷拿了黄历,与老太太仔细研究了出行的日子,最后敲定好一个宜搬迁的黄道吉日,定在下个月的初八日。

张府上上下下开始忙碌起来,一个个兴奋不已,还为要不要打包装箱争论不已。

“所有的旧衣服旧鞋子都给我扔了,到那边都统一的服装,已经做人定制了,谁要是再穿那些破破烂烂的衣服,给我丢人现眼了,我打她个两鞋底子。”二老爷发话了,他背着手,看着下面乌压压的家人。

二老爷的话,让下人嬉笑不已,“二老爷,有您这句话就结了,有新衣服穿,谁还愿意穿这新的啊?”

“给我严肃点,我可告诉你们,到了那边张府,共是三房,各房有个管事的外,还有个总管,就是上回的李妈,她的严厉,你们是知道的,可别到时候被罚了,还哭鼻子到我这里来求情,我告诉你们,门都没有。我可是答应了我哥我嫂子的,这个家要放开手让李妈管管了!”

二老爷的话一完,下面顿时鸦雀无声,上回被解雇的张家媳妇,到现在还四处求哥拜姐地想要在张府谋个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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