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道:“钟掌门不须见外,听钟掌门说,这事跟连城派或有关系,当真么?可否告知详情?……这若只是你们的私怨,在下或许问多了。”
钟镇山道:“那倒没什么,咱们昨晚上就用了刑,逼血煞门弟子招供。他们都已如实招来,说道果然是公孙纯在背后使坏。”
乔羽奇道:“公孙纯?他不是连城派掌门么?你们都是六大派的,他怎么跟你们过不去了?”
钟镇山道:“这事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有一次连城派十八个弟子遭遇到了血煞门歹人,被他们的毒掌打伤。他们刚好离九华山不远,便上山来求我治伤,我倒不是见死不救,何况六大派同气连枝,实在是血煞门毒掌极难解救,我无从下手,他们一行十八人都命丧九华山上。公孙纯却怪我不肯耗费真力相救,因而怀恨在心。后来他抓到了血煞门之人,点了死穴,令其以同样的手法来害我九华派弟子,当真报复。事成之后,才给这些血煞门弟子解穴。他死了十八个弟子,也想害咱们十八个弟子,要是乔兄弟来得晚了些,给这些贼子伤够了人,他们逃了可就抓不到人了。”
乔羽道:“想不到公孙纯一派掌门,心胸如此狭窄,手段如此毒辣!”
钟镇山道:“这只是其一……依我看来,他恨我还有别的原因……”
乔羽奇道:“那是什么?”
钟镇山道:“前些日子,他亲上我九华山,当时也还客气,并不因连城派弟子的死相怪罪,说道只是路过此处,顺便拜访一下,然而他旁敲侧击,拐弯抹角,说来说去,就想说服我同意六大派结盟,推举武林盟主!”
乔羽一惊:“六派结盟?这事还从未有过,想来那是为了对付我天蜃教了?”
钟镇山也不隐讳,道:“不错,不过话虽这么说,只怕有人打着对付天蜃教的幌子,暗中还动着其他心思。”
乔羽道:“此话怎讲?”
钟镇山道:“自然是有人想做武林盟主了!这武林至尊的位置,谁不想坐?几年前,嵩阳派就屡次派人游说各大派,说是要结成同盟共同对付天蜃教,这还是你们教主夫人的事发生以前了……当时各大派无人应和,连城派公孙老儿当时也没同意,这事就这么作罢了。不想现在公孙老儿倒十分热衷起这武林盟主的位置来了!”
乔羽道:“论武功论名望,就算六大派结盟,这盟主可也不该轮到公孙掌门啊!他的武功没听说怎样惊天动地啊。”
钟镇山道:“是啊,我也奇怪。这老儿大概是鬼迷心窍了。总之他暗暗提点当日我见死不救的事,想让我低头,答应他结盟之事。我总是一口回绝,他恼羞成怒,这才新仇旧恨跟我一起算,便找来血煞门的弟子报复。”
乔羽道:“钟掌门却为何不答应结盟之事?”
钟镇山道:“天蜃教与其他各派形势紧张,此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真是各派结盟,双方来个你死我活,还不是血流成河么?”
乔羽道:“在下作为天蜃教弟子,可要多多感谢钟掌门这番好生之德了!在下实不愿看到你们各派结盟,一起来对付本教,杀得鱼死网破。”
钟镇山道:“可不是嘛!你放心好了,这结盟没那么容易的。目前看来就嵩阳派和连城派是同意结盟的,公孙纯想做盟主,嵩阳派之前就想结盟,现在更怕天蜃教大举报复,独木难支,那也不用说的。剩下四派,钟某暂时是不愿结盟的;雪山派冉掌门有言在先,只要上清派同意结盟他们就同意,钟某揣测,玉阳真人也是不愿结盟的;弥山派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跟嵩阳派有深仇大恨,肯定不愿跟嵩阳派一起结盟。”
乔羽心想:“原来只有冉大哥模棱两可,而且是跟我上清派站在一起的,不想结盟的占一半多,那我可放心了。”口中道:“弥山派和嵩阳派素有仇怨,在下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不知详细,钟掌门可知内情?”
钟镇山道:“这个我倒也知道,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弥山派前掌门叫做袁泰,也就是现任掌门裴玄的师父,和嵩阳派前掌门华鸯,也就是现任掌门纪布的师父,他二人都精于剑法,堪称当时武林中剑法双绝。二人都想互相比试一下,看看到底谁的剑法更胜一筹,二人便相约在弥山之巅私下比武,约法三章,无论谁输谁赢,都不将胜负结果泄露给第三人知道,以保全败者脸面。结果是华鸯略胜半筹。可是后来袁泰败于华鸯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当时比剑的时候只有他二人在场,袁泰自然将泄密之事都怪在华鸯头上。他心中横着一口气,花了几年时间,潜心自创了一套剑法,叫做‘狂风剑法’,他将这剑法传给了得意弟子裴玄。裴玄练成剑法之后便上嵩阳山挑战,企图为师父一雪前耻。华鸯不能跟后生晚辈过招,便派他的大弟子纪布接战,哪知当时纪布年纪虽轻,武功颇有造诣,将他的狂风剑法破得干干净净,反诬这套剑法是嵩阳派所有,弥山派乃是偷学而去。裴玄自然是气得发抖,与他大打出手,裴玄不敌,腰上中了一记重掌,伤了骨椎,从此只能靠轮椅行走。因而两派结成深仇大恨,彼此不再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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