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算起来，打从心底里真正拥护莫干的，其实也就只有那个资质平庸的钱琥。
如今大军行进困难，莫干正头疼该如何处理，就见两人携手提出了建议。
“步行赶路是可以，可本将担心，一路急行又没有马匹，对将士们而言太过劳累，若是大战开启，他们状态不佳，会影响将士们的发挥。”
“不如就先将马身的鞍具和护甲取下，这些东西太重了，自然会拖累马匹的行进速度。”这时卫青开口，“先前冯老将军曾说过，我们一路会遇见山越向南迁徙的许多部族，既然要抓俘虏，那么他们部族中的马匹自然也是可以抓获的，山越马匹本就精良，为何不用这些马来替换军马呢？”
“嗯，你说的有道理，要论对这片草原的熟悉，当然还是山越本土的骏马最合适。”
莫干沉吟了一会儿，发现卫青提的这个建议比较符合现在的情况，既然怎么都是要抓俘虏，不如善加利用。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先将马背的鞍具和护甲取下来，途中遇到迁徙的部族就派专人去搜寻抓捕马匹。”
卫青点了点头，随即同钱琥一起将此事传达下去。
调整之后，全军的状态都有了新的提升，虽然依旧与估计之中的进度有差别，但那是可以靠日夜赶路来逐渐弥补的。
路赶路太过枯燥，又有老友重逢的欣喜，高瑜实在不愿苦巴巴的低头赶路，所以便趁着没人注意到的时候悄悄混到了卫青身边。
“阿青，你说，咱们这次北会不会遇到乌牧族？”
想当年，两人初次相遇就是在乌牧族中，那时那措还跟在卫青的身边，乌家三兄弟只是热血正直的三个少年，高瑜也曾意气风发，聚宝阁在他手里也算有声有色。
许多年过去，高瑜同卫青算是故地重游，只是时机与原因都变了味道，身边跟随的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心境与之前更是大不相同。
“不知道。”
“若是遇，你会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们现在是敌人，不是朋友。”
“所以你真的会出手伤害他们？”
“高瑜，你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和当年有何不同，我若不先出手，到时最危险的就会是我。”
当年卫青是以少女的身份出现在乌牧族，如今她不仅摇身一变成了“男人”，而且身居高位。
虽说这么多年来卫青的容貌逐渐长开，眉宇间英气十足，与当年有了很大不同，但毕竟始终都是同一个人，难保不会有厉害的人一眼将她认出，为了避免意外，若真遇到，她可能不会出手，但会放任冲锋营众将士们的行为。
若是高瑜觉得她心狠手辣，那她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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