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问道:“县主这是何意?”
宁锦容讥讽地轻嗤一声,“你说何意?莫不一对眼睛珠子是摆设?”
“也罢,本县主就与你们开门见山了,胥瑶县如今最繁盛的几个码头的地契是我母亲的,如今被我要了来,这租费嘛,我也不多要,该是什么时候什么价钱的算,我八官府二。几位可都是在胥瑶县富甲一方的,若是闹出个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也别怪本县主不讲究情面。”
“至于贺家主,不妨让你妻儿来替你,这欠下的总归是要还的,没有主子不在就能心安理得占为己有的说法。”
这下子几个家主都反应过来了,什么敲打啊,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呐,你来了就得让你剜块肉来,不来还指不定要拿你如何呢。好在几位家主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很快便接受了这条文书。
倒是贺蕞唯唯诺诺道:“此事…此事我得与我夫人商议一番。”
郝建讽刺道:“我们几家都应承下了,莫不你贺家高人一等,能蒙混过去不成?”
林忠接话,“唉!郝兄何必如此,贺兄向来惧内,你我几家都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对此纠缠不休呢。”
崔翟方才被宁锦容训斥一句,扫了颜面,便不再敢多话,对此只是眯着眼睛,喝了几口上好的茶水,看了场免费的戏。
“既然如此,便散了吧。”宁锦容目的达到,便不再留人,“我这有些好茶,顺便让下人包个几两给各位。”
听宁锦容如此说,郝建与林忠都是有些不屑的,他们访北走南,什么样的茶水没喝过?但等拿回去想暗中嘲笑一番宁锦容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被啪啪啪的打脸了,那茶可是澹城有钱有势也不一定能买到的。
宁县主是在警告他们啊,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们怕是彻底老了,人家一小姑娘就用一包几两的茶水让他们连屁也没敢放。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宁锦容与时六亲自去送几位家主,趁此表达一下宁锦容想尽快收钱的急切心情,却不料迎来快马加鞭眼底青黑的薛临时,宁锦容指着薛临时所在的方向,结结巴巴道:“他……他怎么来了?”
薛临时翻身下马,便将宁锦容拥入怀中,恶狠狠的蹂躏宁锦容柔顺的头发,道:“真怕哪天我没看住,你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宁锦容一头雾水,她哪边又作死了?感觉被下了脸的宁锦容恼羞成怒,“你耍什么疯呢!这是跑死了几匹马啊?不是旒城事务重要吗?”
薛临时的手毫不客气的捏着宁锦容的小肥脸扭着,“还不是为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时六飞鸽说你被人掳走了,害得本王连夜过来,你倒好,脸上是不是又肥了?我再捏捏看。”
宁锦容也毫不客气的拍下薛临时的狼爪,这边这么多人看着呢。她龇了龇一口小白牙,凶神恶煞道:“看什么看,这可是摄政王,剜你们眼珠子的我告诉你们哦!”
刘家家主自然是认出摄政王来,当初他曾与十五六岁的九皇子(也就是薛临时)有一面之缘,那曾经黝黑沉闷的一眼,让他至今回忆起来还有些胆战心惊。
几个家主作势要行礼,宁锦容不耐烦道:“趁他还没发怒,快走快走!”
几个家主辞也不告,爬上马车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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