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丁能干便将师爷请了过来,那师爷手掌羽扇,胡留八字,那一撇一捺都显出他的精明。

方才师爷就在后面听着,也知道宁锦容是有备而来,这样一位有实力又不缺脑子的县主,可谓是意外之喜啊。

“见过县主。”师爷将羽扇朝下,拱手向宁锦容作礼,这也直白的表示了在他心中已经是接受宁锦容这个县主,算是半臣服了。

宁锦容手中捏着被盖过官印的地契,“不必多礼,师爷能在胥瑶县有一席之地,想来也是能人。不知道依师爷所见,胥瑶几家势大财大,我该如何?”

那师爷眯了眯眼睛,看着宁锦容眼中的胸有成竹,便猜出她是要藏拙。他右手的拇指与食指成倒八字,摸上八字胡,“依在下之见,将这些地契充公,这样一来,地契还是县主的,而又隶属于胥瑶县,是公家的财务,那些人再势大财大也不敢与皇威作对。”

宁锦容听着点了点头,这法子她虽然也想过,但是太过麻烦,也容易突生变故。“裴大人以为呢?”

“下官也觉得师爷此法甚好。”裴子盛附和道。

宁锦容一翻白眼,极其不屑的说道:“蠢货!本县主可是个有娘生没爹教的,要这些虚了吧唧的东西管什么用?再说了,本县主可是怀远王府娇宠的表二姑娘,再不济,摄政王的大腿儿又粗又壮,我莫不是个瞎的,不会抱?你们今儿可都给我听好了,能拿拳头说话的少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充公呢!谁乐意啊。那几家若是不交出租费,只管将摄政王给拎出来。”

她这话说的豪气冲天,但碰巧对上裴子盛与这些捕快的胃口,他们看那几家已经不爽很久了,要不是怕惹是生非,祸及家中妻儿老小,早就与他们干一场了。

“时六,调几个黑的出来撑撑场面。”宁锦容吩咐道,依先前被掳的事情,薛临时愣是给她塞了一打护卫,而时六又怎么敢一个人带着她来衙门呢?必然还有些见不得人的呗!

时六也知晓胥瑶县主聪慧,又心思灵敏,当下便在心中暗叹:不愧是王爷看中之人!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时六抱拳说道:“是!”

师爷也觉得这简单粗暴的法子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便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做师爷的,都深谙一个浅显的道理,不管是瞎猫还是死猫,捉住耗子那就是好猫。

宁锦容觉得她暴力的印象他们还不深刻,又喋喋不休道:“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也要耗费半天的时间,有这空子早就发家致富了。谁不服就打,这胥瑶县你们都摆不了官威,还指望什么呀?”

裴子盛,师爷与捕快都十分给面子的不住点头,虽然这个道理他们不仅都懂,而且天天都在实践,但该给的面子他们从不吝啬。只是还没等宁锦容说教完,便被外面的声儿给打断了。

“哎!你们不准进去!”月牙的声音响在外头,又急又怒,还夹杂着更急更怒的老年男子的声音。

宁锦容匆匆丢下一句,“那是我的丫鬟。”便转身出了衙门。她看着月牙虽然口中急切,但动作却是不慌不忙的拦住那个老头和一个中年男子。

衙门中的护卫多半只是些身强体壮的,哪有月牙灵活,只能被那三人带得团团转,一阵又一阵的尘土飞扬,可让后勤的妇人与婆子给急坏了。

那老头看着手中的盒子,又左摇右摆的晃来晃去,最终视线停留在宁锦容的方向,那老头抬起手来指着宁锦容,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喊道:“是她!就是她!”

我们的英雄~小挪吒~

宁锦容在心中自动补齐BGM,毫无违和感。

“不知二位是…?”心中再怎么吐槽,也要把要问的给问了。宁锦容尴尬地看向那二人,又给月牙使了个眼色。

月牙很是识趣的退到宁锦容的身后,倒是时六不自觉地握了握手中的佩剑,这老者与身旁的中年男子,在月牙的阻挡之下,脚步没有半点虚浮,想来武功不可小觑,时六自然而然的更加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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