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沙哑得似乎能让人沉迷在其中无法自拔,那温热的气息竟也乱了她的心神:“好了,我走了,你乖些,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那人就此夺窗而出,留下呆若木鸡的辛琉萱。挎着药箱的大夫瞧见她衣衫不整,脸颊红潮未退,连忙道一声歉意,退了出去。
“小姐,你方才是怎么了,这是?”玉华焦急的说,捞起一旁的袍子,就给辛琉萱披上,“您可别吓婢子,这会儿更深露重,您怎么不披件衣服就起来,仔细着凉了。”
辛琉萱听到玉华与她说话,她这才回过神来,轻轻舔了舔那处微疼的地方,一股血腥味儿。
“呀,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嘴怎么出血了?”玉华大惊小怪的说着,拿白绢帕为她擦拭着,“咦,小姐,你是发烧了吗,怎么脸这么红?”
这一声声,却像是一道警钟敲进辛琉萱心里,她轻轻推开玉华:“无事,只是破皮了。”
“那,小姐方才叫的那声?”玉华狐疑的看着她。
“你听错了,我明明是在唱戏,咳咳,最近无聊得打紧。”辛琉萱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着,却是无论如何也唱不出那宛转悠扬的戏腔,她是不会唱戏的。
玉华更是狐疑的看着她,为她将袍子系好,道:“小姐,您终于说话了,之前无论老爷夫人,还是谁与您说话,您都一概不答允。现在好了,我这就先去禀告老爷夫人。”
她说着,就要遣一个丫鬟去禀告辛国公,门口却又亮起几盏灯笼来。人头攒动着,一个妇人奔到贵妃榻边,握起辛琉萱的手,道:“萱儿,你可有事?方才,为娘好像听见你在叫什么?”
辛夫人此时未施粉黛,眼里略带着些许心疼和倦色,一看就是方歇下后又起来的样子。
“女儿没事,娘,您怎么来了,快去歇息吧。”辛琉萱收回目光,关切的说。
“无事便好,你今日倒是吓到为娘了。你爹和你大哥回来后就烂醉如泥,娘就没告诉他们了。萱儿,你可莫要想那个人了,如今是已成定局。明日,娘就去找媒人来家里说亲啊。”辛夫人心疼的摸摸辛琉萱的小脸,有些热,她却以为是她病了。
“娘!”辛琉萱略有些惊,更多的是羞赧,“娘,您怎么?”
辛夫人手中紧紧撰着绢子,隐有要拭泪的样子:“你如今这般景象,可万不能在出什么岔子。我们辛家的女儿,是万不能受那种委屈的,你只要找个能好心待你的良人,为娘就放心了。”
“可如今是不是时候尚早?”辛琉萱道,大夫坐在一只小凳子上,在她的细腕上覆盖了一张丝绣绢帕,为她诊脉。
“萱儿,莫不是,你如今还想着那人?”辛夫人问,“你与他身份不合,再说做了那妃妾又如何,你就能忍受他往后三宫六院,怀拥无数佳人吗?”
辛国公一生只娶辛夫人一人为妻,从未纳妾过,可堪称是一世一双人的典范。故而,辛琉萱沉默了,她没经历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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