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沅苓厉声吩咐道:“今儿个听见的话,大家最好是给本姑娘忘了。否则,本姑娘不介意让你们见识见识处罚的手段。”

傅沅苓这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虽然说傅沅苓也不介意这事传出去,让人看看四房的恶心劲。

可这种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暂时还未分家,这种事情就不能乱传。

凡是在场的,皆是恭敬的道了声是。

有些事情,看过听过即忘,是深宅大院之中的人,必备的手段。

这事要是说出去,是什么影响,可想而知。

谁也没蠢到到处去说的境地。

傅沅苓坐了好一会儿,想了想,看了眼画意,吩咐道:“画意,你去打听一下祖父什么时候回府。杨妈妈顾妈妈跟奶娘,你们带着琴音几个,把账册好好的理一理,把问题全部找出来。其他人,就都散了吧,我想清静清静。”

傅沅苓说罢,径直往楼上去了。

大家得了令,便各自做事去了。

无事可做的人也尽量找事做,这种时刻,谁也不敢打扰傅沅苓,很快,听雨阁又重归清静。

傅沅苓怎么也没想到啊!

四房做事,原来这么狠。

先是刺杀之事,现在又是拿顾和家人威胁顾和,想转移铺子。

是资料有误?还是自己也看走眼了?

不是都说傅仁平沉迷酒色,是个十足的酒囊饭袋。

能有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傅沅苓仔细回想着对傅仁平为数不多的印象。

面色蜡黄,眼睛浑浊不堪,颓废萎靡,整个人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身上还总是酒味与重重的胭脂味。

这种人,怎么会是能做的出安排杀手要我们兄妹的命之事的人呢?

更别提拿顾和妻女相逼,让顾和偷天换日,贪图钱财之事了。

光是外祖母,就不是他这种胆小如鼠的家伙敢得罪的。

他脑袋也没坏啊?

难道是有什么靠山,让他足以有恃无恐?

傅沅苓现在心里只有两个想法。

要不,就是顾和在撒谎。要不,就是顾和说的是实话。

不论是哪个,都需要证据。

只希望,傅启尽快把证据带回来。

若是真如顾和所说,要么就是傅仁平太能装,要么就是傅仁平背后,有人指使。

无论是那种可能,都不是好事。

事情发生不过大半年,看来,很有可能是背后有人指使了。

能盯上辅国公府的,都不会是什么一般人。

希望自己现在发现,并不晚。

可千万别出什么大事啊!

傅沅苓在房间里转悠来转悠去,等傅启的消息。

没一会儿,画意先回来了。

得知自家祖父因铁克之事,大概晚上才会回来。

傅沅苓嘀咕着,“晚上……。”

想了好一会儿,傅沅苓摆摆手,“行,你先下去吧。”打发了画意下去。

正好,借着这件事情。且看看自己这个祖父,到底想怎样。

现在,就等傅启的消息了。

傅沅苓望着窗外,阳光明媚,风景如画。

与前世截然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变的,是这无止境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不过,好在这一世,自己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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