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幽兰见他吃的狼吞虎咽,颦眉道:“又没人和你抢”,伸出纤纤玉手也拿起一个就欲吃起来。
李秋野见状急道:“你不能吃,”伸手便欲抢去。
宁幽兰轻轻一格躲开他抓来的手,心中虽奇怪,却也不理,将山果轻轻咬了一口,哪知入口极其苦涩。
她一时吃也不是吐也不是,不露声色微微一咽,将那一小片果肉吞了下去,嗔怪秋野道:“亏你这也能吃的那么香。”
“仙子摘的山果,与我从前山野里釆的一样,可仙子摘的果比我釆的好吃许多。这里蛙声聒噪,现在小子行动不便,若是有劳仙子去捉几只来让我烧烤来吃,想必更是美味可口。”说着将手中山果又是大咬一口。
既是江湖中人,性情自然多了几分洒脱,宁幽兰虽不是那种自命不凡之辈,却也颇是清雅孤冷,视凡庸若无物。
这次虽然经此大难,但多年的持心修道,她对生死之门并不是那般看重。
在她看来这次就算是最终难逃死劫,她亦有办法让那恶魔不能得逞,大不了亦不过是死的悲壮一些而已。
想不到却蒙眼前这个与自己徒儿一般大小的少年人两次舍生忘死相救,心中油然对他刮目相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中淡淡的不免有些长辈情怀的感动。
宁幽兰也不急着去捕蛙,一双美眸望着李秋野,甚是语重心长告诫道:“你这人当真毫不爱惜自己性命,就算有那宝衣护体,以后再不可这般逞能造次,若是家中长者知道岂不忧心如焚急煞人。”
她本也好奇郝世仁那一剑为何伤李秋野不着,在他昏迷为他疗伤时,顺手看了一下,终于明白了其中奥妙。
李秋野受此关怀反而有些受宠若惊,忙呵呵一笑道:“这不没死呀,不然的话谁为仙子牵驴和烤鱼,啊对了,我的驴呢?”
他方提及,不想就听到“嗯昂嗯昂”几声驴叫,那幽幽古道上一道驴影踏着碎步而来。
原来它体小腿短,先前扬蹄追着二人身影,一会儿就远远落下,停了下来,循着古道一路慢行。
这时它也看见谷中二人,一阵欢叫,屁颠屁颠儿跑了过来。
二人看见那驴,互相望一眼,会心一笑。
宁幽兰道:“原本我体内所剩内力不足五成,本来无法将那毒气压制,想来那廝所用之毒也非同一般,你的血……你怎么……反而一点也没事?”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但若不是什么绝世奇毒,那么就对我没用,虽然是病急乱投医,看来也真如我所料,我的血对别人所中之毒能起到化解之效,对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宁幽兰心中虽然对李秋野的奇特之处很是好奇,但她性子不同常人,别人隐讳不欲多问,只是说道:“我体内所中之毒已然不见,内伤也是好了许多。说来,这要多谢你了,只是,难道你不知,你本已重伤,再这般做法有多么凶险,能捡回一条命算是你命大。”
“呵呵,我当时只是想着,假如我的血对解去你体内的毒有效,假如那郝世仁发现我是在骗他,去了之后又寻了回来,那么我们刚才如果只死一个总是比他来了之后两个都死要划算。”突然,李秋野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兀自哈哈大笑了起来。
宁幽兰一看到他这般笑声,心想定然又不是什么好事,不由皱眉嗔问道:“你又在那里发什么疯了?”
“我刚才在想,郝世仁那小子这回被不知不觉三笑夺命散吓得不轻,回去后若是发现其实什么事也没有,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嘿嘿,不知不觉三笑夺命散……一时胡诌而已,倒是颇为顺口。”
宁幽兰乍听李秋野所言,惊奇问道:“你是说……你那匕首上并没有淬过毒?”
“咦,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师傅是德高望重的墨家传人,我受他教诲;我师傅的朋友是仙风道骨的道家高人,我受他点化;我……我小朋友的师傅是学熟里饱读诗书仁义无双的先生,我常常受他……嗯……责训,你倒说说,我会去做那种龌龊之事吗?”
李秋野不知所谓之言让宁幽兰听的天花乱坠,但见他说的慷慨激昂,斜他一眼,掩嘴扑哧一笑,倒是使李秋野讪讪的不敢再大言不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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