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话长,你爹也因为这件事被关了几年大狱。”
“我爹不是因为国宝走私案吗?”
老村长脸皮抖动着,摇了摇头,似是那件事再次触动了他内心的那根软肋一般。
“那是明面上的说法!”
我心中一颤,“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这么藏着掖着?”
老村长瑟缩着,冲我摇了摇手,脸上的皱纹颤抖着,说道:“别问了,快随我去请崔半仙吧,晚了,憨东子的命就不保了。”
此时我心中像是惊涛骇浪一般翻滚着,如果老村长所言属实的话,很有可能就可以揭开我爹的坟头被刨,憨东哥被人下蛊的始作俑者了。只是为何他会有这般表情,当年的事不是走私案吗,难道还有更深的隐情吗?
一路走,我的心里一路想着,到了崔半仙的门前时,我甚至都没有感觉出来,还是村长拉住了我。
在崔半仙的门前站定,我打量了一下这处宅子,门前搭了个极简易的门堂,门是杨木扎子门,院墙是用土堆砌起来的,不高,我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院里的情况。
现在这样的建筑搁在农村里也不多见,这不,它的旁边就是别人家盖的三层小洋楼,将这略显破败的小院子映衬的极其矮小。
此时,堂屋门紧闭,紧挨堂屋的是厨房,一个低矮的茅草屋,没有装门,里面的墙上黝黑锃亮的,似是能滴下油来。
看来这崔半仙还没有起床,我没有多想,走到门前,就要拍,可是却被老村长叫住了。
他低声对我说道:“这个崔半仙,性格怪癖,贸然敲门,他肯定连出来都不会出来。”
我忙收回来手,也低声回道:“王叔,那我该怎么喊门。”
老村长搓了搓手,说道:“还是我来吧。”
我让开之后,只见老村长朝前走了两步,趴在门缝里瞧了瞧,然后用手在门上轻轻拍了一下,嘴上喊道:“老崔啊,我是小王庄儿的村长老王,今天来呢,有一事相求。”
停了有二分钟,也不见动静,我有些着急,看了看王叔,他用手势告诉我,莫急,再等一会儿。
我心里有些不爽,这大早上的那崔半仙定是还没起床,于是,我又垫脚看了看那依旧紧闭的堂屋门,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走出门堂,往地上一蹲,郁闷的看着崔半仙的大门。
又停了几分钟,我手中的烟都燃尽了,还是不见那崔半仙来开门。
于是,我冲老村长喊道:“王叔,还是我来吧。他肯定还没起床呢。你的声音太小了,他根本听不到。”
老村长无奈的往旁边一站,我三步并作两步,重新走到门前,卯足了劲儿,重重的在那门上拍了几下。
可能是我用劲儿太大,那破杨木扎子门,被我拍的摇摇欲坠,声响大的,我不怀疑,甚至站在村头,都能听见。
“来啦,来啦,这是弄啥里呀!大早上的,也不让人安生。”
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我赶紧停了下来,抬头往里一瞧,只见一个半大老头子,披着个破布裳,脸黑的吓人,头上没毛,嘴上叼着烟卷儿,骂骂咧咧的打开了堂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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