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乾世兄,那个陆沉有那么邪乎吗?”
玄霄宗山门下,一个年纪尚轻的端木家族人,悄悄靠到一众人中为首的那个端木家子弟面前,低声问道。
被人称作端木乾的那个年轻人转过头狠狠蒯了那个族人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低声回答道:“别听人胡说八道,不过是一个小杂役而已,得了丹殿的一点恩惠,就以为自己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说是这么说,乾世兄,我怎么看良长老脸色不怎么好啊?”
又一个靠的近的弟子凑上前来,压低声音接了一句,临了还偷偷瞥了一眼众子弟身后,面色冰寒,沉着一张脸的端木良。
“那小杂种手段下贱的很,不知耍什么阴计,在天裂峡里陷害了良长老……”
“丹殿穆掌座好像很看重这个陆沉,我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山门前等他,是不是有些不好交代?”
那个先前问话的端木家子弟见识过陆沉与端木岩一战,心中对陆沉不免有些顾忌,便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句。
“够了,都闭上你们的嘴。”
端木良何等修为,自然早就察觉了一众自家子弟的议论,只是心中烦闷,且是有伤在身,便不想插言。
但众人议论到这个地步,已然动摇了军心,这他就不能再忍。也是心中还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言语中自然带上了三分火气:
“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也值得你们这般大惊小怪?等我把他捉住,定将他大卸八块……你们都给我把眼珠子擦亮点,好好盯着。”
他在端木嫣那边拍着胸脯,口口声声要把陆沉一行人摁死在天裂峡里。
这回倒好,且不说折损的那些家族好手,就是自己这一身被妖兽舍命种下的暗伤,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痊愈。
他堂堂万象境强者况且还在天裂峡内受了这么重的伤势,端木良就不信陆沉这些小辈能好端端地出谷。若是都陷死在天裂峡里了,那倒也干脆,若是侥幸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就一定会走近路从山门回宗。
这般想着,他心中的火气便更胜,这才冒着风险带人拦在山门前,想着抢先一步截住陆沉等人。
然而,正在端木良牙关狠咬,面露煞气地盯着一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般经过山门前的弟子时,却有一道格外刺耳的招呼声,径直冲着他这个方向传来:
“端木长老,你摆下这么大的阵势,是在等我么?”
端木良猛然抬头,眼珠瞪得极大,狠狠地将目光扫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山门下不远处,陆沉缓步而来。少年一身丹殿青衫,虽然多有褴褛,遍布血迹,但看其面色,反而却是透着红润。
端木良眯起眼睛,仔细地窥视了陆沉一番,却不见其佯装作势,心下也是有些疑惑。一个明窍修为,怎么能在那群不要命的妖兽手里夺出生路,还不见重伤?
“陆沉?!你胆子倒是不小啊?”
端木良目光稍变,嘴角翘起一丝冷笑,“你在天裂峡内设计害我端木家子弟,现在还敢大摇大摆地凑到我眼前,真当我不敢收拾你吗?”
陆沉眼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但脸面上的表情却是陡然间变得一脸无辜,苦笑道:“端木长老何出此言?我怎么敢陷害端木家诸位?你难道忘了我舍生取义,助你逃出兽群包围?”
端木良的脸色立刻变得冷若冰霜,他死死咬住牙关,双眼狠狠盯住陆沉,仿佛要用眼神将陆沉生剐。
他怎么有脸面在自家小辈面前说明此中原委?说自己不顾小辈,兀自逃命?说自己为逃命连须弥袋都被人家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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