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关爷从鼻子深处,轻哼了一声,摆了摆手。

……

农家院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老者,雪白的发须,腰板儿笔直。

“爷,您里面请!”老者见了我们并不惊讶,躬身向关爷一礼。

关爷并不搭话,朝老者微微颌首。

老者引着我们到了后院,后院是一栋二层楼。

上了二楼一间客房里,老者说:“你们几位先洗洗、换套衣裳。”

……

换上干净衣服,我还是能闻见,自己身上依稀一股下水道的腐臭味。

重新落座后,老者给我们斟上茶,端上水果点心。

我饿了一天,看见食物顾不了许多了…..

“爷,您和两位小哥儿先慢用着茶点,饭菜一会儿就上来!”老者似乎对关爷格外尊重。

……

饭菜上来了,一只香喷喷的烤全羊!

我和程莎蒙着头狂吃。

“东西都备齐整了?”关爷的吃相和他的衣着极其不配,他的吃相斯文极了,衣服破烂极了。

当然,我是清楚他是大清王爷,树虽倒了,但架子不倒。

“回爷的话儿,备齐了!”老者可能是早就吃过晚饭了,喝着茶陪着我们,他这句话,怎么听着像穿越了?

两手是油,恶狼般撕扯着羊肉的程莎听了,动作也为之一顿。

“爷,这二位是?”

“陪我一道去的。”

“您,收徒弟了?”

“不是我徒弟。”

边啃羊腿边听两位的对话。

程莎已经先我一步吃饱了,打个饱嗝,抚着肚子,还挪腾着桌上的碗盘,在找牙签。

这小子,平时跟娘们儿似的,很注意形象,又是香水,又是口红…..

一个烤全羊,就让他原形毕露了。

……

“爷,要不歇一晚,明儿一早再走。”老者给关爷重沏了新茶。

关爷吃得很少,品着茶,说道:“按计划来,今儿晚上走。”

……

月牙儿升上了正空,俯瞰着下面的动静。

老者早备好的一辆越野车,在侧院儿临着水塘边停着。

司机是一位中年大叔。

老者准备了三个登山包,我们一人一个吧。

司机往后备箱放了一个长条帆布包着的一个东西。

我不清楚这个村子属于什么地界儿,按照我们在地下走的脚程来推算,即便是出了北京辖区,也不会太远,极有可能是北京远郊县或者是河北地界。

“关爷,您不是说,有伙儿人和您一道去的吗?他们在哪儿呢?”我弱弱地问了一句。

“哎呦,小齐,人越少越好,别啰嗦了,走吧。”程莎这货,填包了肚子,一脸兴冲冲地,跟上轿出嫁似的。

关爷到后备箱去查看,完全当我的话是没有振动的空气,理不没理。

……

丰田红杉,健硕、宽敞……

关爷坐在副驾上……

我和程莎坐在后面……

关爷这个人太牛逼了,话特别少,做事乖张。

明明说是一周后出发,不成想,人家钻进下水道里,到了一处农家院,还有人为他事先安排妥当一切。

说好的组团儿,现在才了单打独斗。

还是那句话,想了解一个人,恐怕需要一辈子。

登山包全在后备箱,不知道里面都有些啥装备。

不过,跟着关爷,久经沙场、心思缜密的人,应该不出有错。

……

别看程莎本时爱装逼,衣着举止高档得体,打起呼噜来震天响,连纯种抠脚大汉都自叹弗如。

汽车开上了搓板儿路。

我极力望向车外,试图借着月光寻找可识别的路牌或建筑地标。

颠着晃着,眼皮打起架,最后,一头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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