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怎么回事?”青磨腾地站了起来,面色凝重。
“是行尸!村里的老刘头看到了,说是一具行尸干的。当时老刘头躲在磨架下,捏着鼻子一直没敢喘气,眼睁睁地看着那行尸把自己儿子儿媳妇两口子吸成了人干。到了天亮老刘头就赶来城里报官,结果一看,衙门里满是甲子村的人。我爹叫人统计了下,最终确认有一十三人受害。”
“衙门里都乱了,也不知是谁把消息给传了出去,现在城里人心惶惶的,更别提甲子村了,整村两百多口人都跑青阳城里来了。”
青磨眉头紧锁,问道:“我衣服呢?”
“啊?你的衣服又脏又烂,我叫人给丢了。咱俩身材差不多,你穿我衣服得了。你要衣服干嘛?”
“捉拿行尸!”青磨沉声道。
换上林猛的衣服,青磨禁不住来回**了布料,心里想,这衣服穿着可真舒服。
符囊挂在了腰间,青磨刚拉开房门就看到林猛穿戴整齐,背后悬了一把长剑,一脸等待地表情。
“你干什么?”青磨问。
“你不是说要去捉拿行尸么?我跟你一起去。”林猛大声说道。
青磨摇摇头,表示不同意。
林猛瞪大了眼睛,道:“行尸伤人性命危害一方。我作为本地即将上任的捕头当然是责无旁贷义不容辞了!”
青磨还是摇摇头。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青磨也算大致对林猛有了了解。此人家道殷实,由于母亲过世得早,知县大人又忙于公务无暇管教,于是便养成了一副神经大条兼自恋自大凡是都喜欢急于表现自己的性格。但其实林猛本性单纯善良,为人热情仗义大方。虽然说身手极为不错,但是明显江湖阅历经验尚浅。说是即将要上任本地的捕头,还被京城的三法司衙门请去破了一个大案。但青磨经过旁敲侧击的几句询问,林猛便如竹筒子倒豆子一般把他那位知县老爹的人脉关系全盘托出。以上这些大概都是他老爹暗中托人找关系所为,其中的水分不可谓不大。
带着这么一个大少爷去捉拿行尸……道爷我怕还照顾不来他呢!青磨又摇了摇头,态度十分坚决地摆了摆手。
林猛见青磨态度坚决,也不恼怒,眼珠子转了转,让开路来,道:“行!说实话我看到那行尸也觉得有些可怖,不去就不去。你还是赶紧去甲子村看看情况吧!”
一边提醒青磨务必当心,在把青磨送出了大门,林猛反身关上门。
下一刻,林猛悄无声息地攀上高高地院墙,看着青磨的身影,飞身掠下。
正午。
青磨径直回到住处,街上行人不多,一个个行色匆匆,显然行尸的传闻已笼罩在这座城中。
背着刀斧,青磨走到城南外面的一片野生桃林,找了一根较粗壮的桃木,三斧两斧砍断,拖着树干做到一旁拿着刀削了起来。青磨手脚很快,不一会儿便削出了三把木剑,十几根桃木钉,拿袋子装了,返身回城。
下午,寅时。
城门口。
青磨一身道人打扮。身穿杏黄色道袍,头戴了黑色八卦帽,背悬三根桃木剑,手持一根招魂幡,腰间塞得满满当当,脚踏十方鞋,肩上挑了一个担子,担子两头各反绑吊着一只不停扑腾的大公鸡,一晃一晃地出了城门。
进了山路,青磨掏出两张黄符贴在腿上,看了四下无人,纵身跃起,身形加快向着甲子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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