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天空中不断有细雨飘落,伴随着稀疏的雪花,落在地上瞬间就凝结成冰。
冬季天黑的很早,几乎刚到七点就会全黑,那时候气温会更加的底。
傍晚的时候,和张叔还有小姨父吃过晚饭,我就进了卧室休息,白天一天的折腾,让我此时有些疲累,不知不觉间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被人轻轻地摇醒,睁开眼一看,竟然是张叔。我刚想说话,就见他做了个禁声动作,然后指了指窗外。
我仔细一听,隐隐的,有一阵阵哭泣之声由大街上传来,哭声悲忼,像极了呼呼的西风,里面更是有着一股萧索、凄厉之意,很是渗人。
我鼓着勇气从床上下来,走到张叔旁边,让自己隐藏在窗帘的阴影下,透过他掀起的窗帘一角向外看去。
大街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一个身穿酒红色连衣裙的女子,披散着及腰的长发,赤脚在雪地上慢慢地走着,她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落寞、孤寂的感觉。那声音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
我看了看张叔,发现他正秉着呼吸,好像生怕被那声音注意到一般,他这副如临大敌的状态,不由得让我心里更加紧张起来。
“怎么办?”我出声问道,对付鬼怪,自然是张叔有经验。
“追出去看看?”张叔看我一眼,脸上依旧没有放松。
“等我穿衣服。”我走回床边,慢腾腾地穿好衣服,说实话,我是不想追出去的,毕竟从小到大我受的教育就是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思想,但见到张叔一副“以天下为己任”,荡尽妖魔鬼怪,还寰宇以清明的思想,我不得不提高自己的觉悟。
穿上衣服想了想,又从背包里拿出白天从张扬那里得来的玉牌,紧紧的握在手中,这才心里多了一份底气。
下了楼,我和张叔一路上都远远地缀在那女人身后,跟随他来到一座空旷的游乐场。
在微弱的灯光下,游乐场有些破旧,很多设施上面都出现了大面积的腐蚀和漆皮脱困的迹象,露出里面漆黑丑陋,满是铁锈的钢铁,地上满是干枯的野草,被白色的积雪掩盖,压的低垂下去,整个游乐场显得破败萧条,显然已经荒废了很久。
我不知道在纽约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为什么竟然会出现这样闲置荒废的土地,这与情理极为不符,但现在显然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
那女人像是经常来这里,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块跷跷板前绕了两圈,然后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只破旧的小熊玩偶,她抱着那小熊玩偶又哭又笑,在雪地里一番闹腾。
我和张叔看得云山雾罩,都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突然有轻轻地歌声从那女人的嘴里传出,他一边唱歌,一边将手里的小熊玩偶放在跷跷板的一头,而自己就坐在了另一头。
诡异的是,跷跷板开始动了起来,不断的下降起伏,那看似小小的,轻轻的小熊玩偶竟然跟那女人的重量相当?
“她在做什么?”
我小声地对着身旁的张叔说道,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张叔的回应,转头一看,哪里还有张叔半个人影。
我心里难免一惊,举目四望,突然觉得巨大的游乐场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嘴的巨兽,身上顿时冷汗直流。
我想不通张叔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会抛下我独自一人行动,但想来如果我有什么危险,他绝对不会放任不管,再者,我摸了摸紧贴着胸口的玉牌,这才内心稍定。
我回过头去继续看向跷跷板,跷跷板还在动,却已经没有了那女人和小熊玩偶,正在奇怪间,突然就感觉一阵阴风带着恶寒的气息从我的背后吹来,就像是有人正在对着我的后脑勺吹气,让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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