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的死法竟然跟三叔一样,这都是命。”张宝清苦笑着,又把那女尸手中的玉佩丢给了他道:“一本书,一块玉,就算我还你的情,我被魅惑对你起了杀心,你还会那般提醒我,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对了。”话说完,“哇”大口大口的吐血,此时的张宝清瘫坐在地上,就像肉泥一般。
安岂山蹲下要扶他起来,手搭在后背感觉湿乎乎的,这一看流了这么多血,赶紧把他背起,还不停的跟他用打趣的口气说着话:“挺住,我带你去找大夫,就你这点伤算个屁,要不了命的,你别睡啊,跟我唠会磕,这一路怪无聊的。”
“没用的,我中了尸毒,虽然没有我三叔中的毒猛烈,但也是要人命的,我大限将至,我死后一天便会全身溃烂,你一定把我火化,以免让此地发生瘟疫。”张宝清有气无力的说着。
“哎,你看看,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能开玩笑,我跟你说,到时候我给你整只老母鸡补补,这可是我家婆娘坐月子时才有的待遇,便宜你了。”安岂山嘴上说笑着,但是脚步已经加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二人沉默走了一路,安岂山背上的他累的气喘吁吁,张宝清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进气少出气多,张宝清的后背早已被鲜血浸湿,正在一滴一滴的留着。走到一半,张宝清已经没了气息,血流尽了,身体发凉,脸上没有丝毫血丝。就这样愣是背进了村。
冬日村子里没啥乐子,天黑的还比较早,村里人睡的早,起的也很早。安岂山到了村里,公鸡已经开始打鸣了,村子里的人开始劳作(喂鸡、劈柴、挑水),见到张宝清全是血,敲锣打鼓般似的叫村里人。安岂山把他背到住的地方,翻出张宝清以前的衣物给他换上,用毛巾把脸和手擦了一遍。
此时门口站满了人,村子颤抖的双手拿着点燃的烟袋锅子,满脸的惊慌问安岂山道:“安娃子,他这是咋了,要不我去庄上请大夫过来看看。”
“不用了,死了,被山上的野兽袭击,回来的路上血流干了,村长,张宝清让我把他火化了,他说尘归尘,土归土,留着尸体也是徒增烦恼。”
“造孽哟,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安娃子你别急,既然元清道长这么说,是有他的道理的,村里也不富裕,这纸钱我们还是能买的起的,让他贿赂贿赂鬼差,下辈子投个好胎。”说完转身走了,背影显得很消沉。
村长叫温世华,老婆儿子都比他先走一步,他便在此扎下了根,这一呆便是三十多年。早已看透了生死的他,还是会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偷偷的抹泪儿。
日头正足,村前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张宝清草草的火化,要是他能看见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因为全村为他送行。安岂山几天后跟村里人告别,还把自己收藏的古玩留给了村里,自己只拿着一本书、一块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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